吃过早饭之后,再经过一番彻彻底底的洗漱与打理,穿戴整齐的太昊生,在慕容知画关切的注视之下,徐徐前行,前往上学的路上。
看了看天色,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,太昊生也是时候该回去上课了,虽然对于早课迟到的问题,导师们并不会责怪他,可太昊生的心里却是有千万个过不去,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够做到的事情,那一种深深自责的心理,就让人们不可承受,可以随心如意地迟到,那简直就是噩梦级别的大恶魔行为。
清晨的整个太家,显得别样宁静,枯树老人早早地就研究他的完美人种去了,这也是他的日常生活,大家也早就默默地习惯了。而知画姐姐呢,现在正在目视着太昊生的离去,达克妮妮早已经不见了踪影,应该是打扫去了。
至于林潇洒那个家伙——
哼!这个烂人,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偷懒去了,这一大早上地就不见了人影,没有一点儿身为护院队长的自我认知。
“我是达克妮妮,我要开始打理农田了。”
正在太昊生懒洋洋地漫步在田间小道上的时候,达克妮妮突然驾驶着巨大的农业机械,轰轰轰地碾压而来,这架巨大的机械高达百丈,下方只有一个独轮支持着,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利刃,长达数丈,削铁如泥。
独轮的宽度则是看上去无边无际,从天的这边延绵到天的那边,根本就不着边际,这是特别为了松土而研制出来的翻地机械,现在正朝着太昊生滚滚而来,而且速度越来越快,使得太昊生心中顿感一声咯噔。
“我是达克妮妮,我要命令你,加速!哈哈哈哈——”
达克妮妮在机械的驾驶位子上猛然站起,紧接着挥了一挥手臂,大笑个不停。
巨大的机械也是命令随着剧烈地轰鸣,宛若席卷而来的超级大海啸,猛然加速再加速,冲着太昊生猛冲而来,沿途上引起了一阵的飞沙走石。
只不过运用的力量十分巧妙,根本就没有伤害到地上生长着的灵药,哪怕一丝一毫。
“达克妮妮——”
感到这一幕太昊生,那叫一个心魂欲裂,悲惨且惨重的声音随之响彻天际,久久不绝。
太昊生拼了老命地向前狂奔,一路上就像是一个睁眼瞎,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么长的路程,整个人都为此变得灰头土脸起来,这可以说是他一生之中遇到过的最危险时刻了,达克妮妮一直在他的后面紧紧地追赶着,他根本不敢掉以轻心,一旦被那个带着利刃的轮子碾上了自己,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,自己的身上一定会扎出许多洞来,喝口水就会随之漏完的那种。
“喝唔啊啊啊——”
太昊生马不停蹄,肺部仿佛变成了一个漏风的破袋子,不停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直到他跑到了世界公交通行的大道上,达克妮妮这才拐过头去,继续打理着需要灵药田,她也不是光顾着玩闹,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。
“呼——”
看到这一幕,太昊生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,可是看到自己一身凄惨打扮的时候,顿时面露苦涩,早上的一番紧张整理算是白费了,自己现在又变得破破烂烂的了。
虽然遗憾,可太昊生仍然还是踏上了世界公车,无论如何他都是要上学去的。
仍然留在太家门口的慕容知画,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,感到十分地暖心与温馨。
她知道,这是达克妮妮帮助太昊生解决懒懒散散的性子,毕竟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,如果迟到了他一定会感到深深的自责的,而且这也是达克妮妮表达自己好感的一种表现,她对待其他人可不会如此,只不过妮妮现在年纪还小,对于交流方面还比较笨拙,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。
如果太昊生那个小子会读心术,并且得知了慕容知画此时的所思所想,一定会为此感到愤愤不平的,这哪里是什么表达好感,着明明就是想要害死自己,太昊生这个当事人可是十分清楚的。
前脚刚刚迈入世界公车,太昊生眼神的余光便是清楚地看到了,世界公车上面早就有几个年轻人带着了,身上的服饰都不相同,其中有第三圣人学院的紫色院服,有若顿圣人学院的红色院服,也有帝始圣人学院的白色院服,虽然五大圣人学院彼此的距离不远,也都是正对门,可距离是相对的,相比较学院规模的,两所圣人学院之间的距离,绝对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近,光是逛完一所圣人学院都需要耗费一个人一辈子的青春,更别说是五个圣人学院的学生们了,一般都没有什么交集,而且他们身上的气质风格看起来格然不同,显然是来自不同的地域。
浩瀚世界如果按照方位来划分的话,大致可以分为五方,五大天朝各据一方,可以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方。
如果按照风土人情来划分的话,可以分为大空,大泽,大码,大里,大少,大草,大山,大扈,小亢九域,每一域都至少有着上亿个人类的大型居住地,小型、凌乱分布的人类居住地,更是多不胜数,毕竟人类天生就是害怕寂寞的,大多家家户户挨得很近很近,平时有事没事也可以互相串串门唠唠嗑,甚至有麻烦了还可以互相帮衬一把。
也是如此,五大天朝按照地域总共划分了十五个监察使,每一个监察使监守一方,保得平民们的一方安宁。
一看到太昊生,这些年轻人脸色先是一喜,想要和他打一声招呼,紧接着眼神中便是出现了忧虑之色,显然是看到太昊生的这幅凄惨模样,还认为他之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呢。
其实在浩瀚世界也是有强盗存在的,一般这些强盗团体都是占据了偏僻的大山大河,靠着打劫迷路的路人为生,虽然他们是强盗,但还是很讲究盗亦有道的,一般都是在一个牌子上明码标价,大多都是处在平民们的可接受范围之内,并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打劫,而干涉到被打劫人的正常生活。
并且这些打劫的强盗们,只让被打劫人掏出牌子上明标的钱财,再多了他们也严词拒绝,还说这是他们的职业准则,他们都是有职业操守的强盗,这种错事决不能犯。
而且,他们还会带着迷路至此的平民们离开,如果遇到强势点儿的人物,是这些强盗们根本打劫不了的,他们还会掏出自己苦苦经营多年的积蓄,说是什么有来有回再来不难,他们除了这些,就再也不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情了,不会打骂辱骂,更不会伤害人身安全,甚至他们能够聊得来的话,强盗们还会特意地放过他们一马,欢迎你们下次再来做客。
当然了,如果被打劫人出门的时候身上没有带钱,这些强盗最多也只会让他们打上个欠条,然后护送着他们离开,一般被打劫人事后都会补上自己的欠款。
也正是如此,这些青年学生们还以为太昊生路上遇到强盗了呢,这么多年来,他们还没有见过有如此过分的强盗,他们都要为太昊生打抱不平了,去找强盗们的首领理论,强盗头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些坏了职业操守的手下。
可是一看到太昊生那张无比阴沉的脸,与那生人勿近的阴暗眼神,青年学生们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嘴,只能姗姗地收回自己刚要伸出的右手,心中还有着阵阵的失落之感,看到太昊生的这副模样,显然太昊生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,如果自己贸然掺和进去,一定会惹他不高兴的。
如此一想,青年学生们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关心眼神,只不过时不时地都要注视边角处的太昊生两眼,显然仍是十分在意他。
“九黎兄,我听说你们大空域有些十分奇异的特产,就像是那种成片成片漂浮在高空中的天空浮岛,仿佛是一片片的残破苍穹,据说生活上面的人们,伸出手来就可以碰到天,而且那里四季如春,鱼肉鲜美,是个美好的地方,灵秀之地。”
站在两人中间的紫衫少年,脸色憧憬,显然是神往已久。
“哪里,哪里,你们大泽域才是一片真正的好地方,那里湖河山川遍布,芳草鲜美,鱼猿相及,是一个平静而又祥和的好地方,与世无争,正是一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,而且还是闻名世界的灵慧果产地,灵慧果可以提高人类的智慧,增强记忆力,加快修行,真是一方天造地设的洞天福地,兄弟我也是心驰神往已久。”
身着白衫的胡须青年,闻言摆了摆手,脸色同样露出向往之色。
“两位兄弟真的都是居住在好地方啊,哪里像兄弟我,从小出生在王权地域的边缘,那里常年都是征战声,杀喊声不断,环境更是贫瘠,想要买个东西都要乘坐世界公车,来到亿万里之外的小亢域,真的是太辛苦了。”
身着红杉的少年,面露苦涩,看到他那憔悴的神色,显然所言非虚,这些年明显地被折磨的不清。
“这怎么可能么?仲秀兄弟,所谓英雄的不问出处,枭雄不论才高,兄弟我可以看得出来,你是一个真正有本事有才识的人,到哪里不是一样的呢?更何况王权地域也算是个好地方,虽然贫瘠是贫瘠了一点,更是有些人都到百岁了,还没有成为灵人的,要知道像我们大空域,那些刚刚满了七八岁的小孩子,大多就是灵人境界了。不过,王权区域相必比较磨练人,兄弟你日后的成就将会更大。”
紫衣青年将陈闻言,脸色一肃,连忙劝解道。
“是啊,仲秀兄弟,王权地域总体来说也是很不错的,那里常年都有征战发生,能够看到有血有肉的残酷战斗,对于自身的修行也是大有好处啊,像我小时候,就常常跟着战争旅游团跑去那里观看。”
白衫青年九黎崆捋了捋黑色的长胡须,也跟着在一旁搭腔,他知道这位仲秀兄弟是一时着相了,才会有这样失落的想法,自己有责任劝慰他。
九黎所说的战争旅游团,是属于浩瀚世界的一种旅游产业,也就是可以让平民们来到王权战场,看到真刀真枪,看到战争的残酷,只需要几厘钱便可以前往观看一次。
为平民们首先准备的是一个大笼子,那是由各大商会精心制造出来的笼子,上面刻录了密密麻麻的圣纹,只是为了确保平民们的安全,毕竟真正的战场上,刀剑无言,拳脚无眼,如果平民们被流矢刀枪什么的打到,伤及到他们自身的人身安全,这些大商会也不好交代,到时候面对的,将会是五大天朝的滔天怒火,真到了那种地步,整个王权区域都要跟着遭殃,至少要改几朝,换几代。
将陈与九黎崆这两个青年面露缅怀之色,他们两个小时候也都是去过王权战场的,被工作人员关在厚实的笼子里,并且无比慎重地提醒他们不要走出笼子,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类关在笼子里面观赏的奇异兽类一般,没有自由,完全沦为了观赏物。
看到两方帝朝的交战中心,翻天覆地,山崩地裂,人命薄如纸,生命宛若灰,还身为孩子的两人心中感到一阵阵的害怕,紧接着的便是无尽的悲伤,这每一次刀剑相戈,便是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,以他们那时的年纪不知道,也不清楚,这些皇朝、帝朝的,为什么要整天打架,像五大天朝那样和和气气的不好吗,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?
如此一来更是感到和平的来之不易,与和平圣女的伟大,是她与各位先贤们创造了这个和平的浩瀚世界。
与此同时,他们也亲自感受到了来自王权势力的王权者们的眼神,那些正在抛头颅洒热血的卑微士兵们,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铁血将军们,那些正在抢夺战功的阴险贵族们,还有他们高高在上的帝皇,一位大帝高坐九天之上,他的眼神透过了保护着平民们的牢笼,那种眼神包含的情绪万分复杂,也是十分地彻骨,直到现在,将陈与九黎崆成了青年也是完全不能明白,更是不知道有何用意。
“就别提这些成就不成就得了,我之前就向我的父亲母亲提出过要搬家的要求,可他们却说,与周围的邻居分离感到十分不舍,这些邻里乡亲的早就是家人了,如果自己走了,他们突然想念自己了又该如何?像我早在几百年,就已经是完人了,到现在也还是无望圣人,只能够等到毕业之后,由圣人学院派发的氤氲之气了。”
念及此处,仲秀一脸丧气,他深知自己的积累早就已经够了,现在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,总不能成为那种吃力不讨好的先天生人吧?就算是自己有心,以自己的这种资历,至少要耗费十万年的时间,根本就等不起。
而购买的氤氲之气,仲秀也不是没有想过,可是这些氤氲之气的价格都太过于昂贵了,在各大商会都有流通,一般都是王权势力竞相购买的宝物,可偏偏都是一些极为普通的氤氲之气,成就的也就是不开窍的九窍圣人,如果自己使用了这种劣等氤氲之气,只成为了低级的九窍圣,那这也太亏了吧?
而且仲秀的父母,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农民,在家里辛辛苦苦地种着地,那些氤氲之气的价钱并不便宜,动辄都要上万块,这可以说是一方强大皇朝数万年的积蓄了,如果真的要购买,这可能要掏光自己家的家底,父母劳累了千年的积蓄瞬间成空,这是仲秀不愿意看到的。
之前一直都是听到这几个家伙在互相吹嘘,这让太昊生感到心中十分不爽,现如今看到他们争执的一幕,他心中突然冷哼了一声。
这些人只是一些表面上的仗义,真的遇到了利益之间的纠葛,他们一定会产生分歧,一个个会跑得比兔子还要快,像是那个红衣少年一直说着那些愁苦事,肯定是有利所图,这一定会引起另外两个家伙的鄙视,并且衍生出深深的罪恶来,这也是人类的通病,根本改变不了,太昊生可是不相信,他们的关系可以一直正常地维持下去。
“兄弟,这个给你。”
仲秀只觉得心头一热,自己的怀中就被九黎崆塞入了一物,拿起来一看,是一枚被封印的氤氲之气结晶,而且从这种更加强烈的气息可以看得出来,这并不是普通的氤氲之气,而是氤氲之气·改。
“这,这怎么可以——”
仲秀脸色惭愧,他自知之前只是发泄心中的闷闷之情罢了,却是没想到被这两位兄弟给误会了,还以为自己是在索要这些身外之物,现如今,让自己以后如何面对他们?
念及此处,仲秀心中既是自责,又是失落,连忙拿出手中的氤氲之气·改,欲要还给九黎。
“给你的,这就是给你的,谁让我们是兄弟呢。”
九黎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眼神飘向窗外,似乎有些害羞地说道。
“是啊,兄弟!”
将陈手上的氤氲之气稍稍慢了一步,只得姗姗地缩了回去,也是上前一步,拍了拍仲秀的肩膀,深情地说道。
“兄弟——”
仲秀热泪盈眶,紧紧地握住了掌心之中的氤氲之气·改,这团氤氲之气·改他是不会用的,而是会好好地保存下来,直到永远,这是好兄弟之间的见证,一声兄弟一生情,他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。
从这一天,来自不同学院,来自不同地域,甚至是性格也截然不同的三个青年,只是在世界公车上偶然相遇,却是成为了一生的兄弟。
额——
这深情的一幕,看得太昊生感到十分地尴尬,只觉得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戏一般,像是人类之间真情之类的,他是坚决不会认同,更是不会相信的,这种感情在世间是有,却是只出现在兽族森林深处的fff团,像这方深陷入黑暗之中的浩瀚世界,水深火热,尔虞我诈,人性自私,是绝对不会存在那种所谓的真的。
而且那团氤氲之气·改,在太昊生看来,对于白衫青年来说一定也不怎么显得珍贵,从他可以随意地拿出氤氲之气·改来看,就可以知道,他应该一定是来自于大农民家族,在大农民家族,因为这些氤氲之气·改什么的是禁卖品,所以都是作为礼品,相互拜访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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